第3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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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3 章
“你個沒爹沒娘的野雜種，我兒子娶你，是你八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，你還敢說我兒子是累贅！”趙婆子沒成想平日裏看起來柔柔弱弱的許念，這會兒竟支棱起來，口出狂言不說，還將自己心肝兒子貶得是一無是處！
“這福氣，我可不敢要，您還是自己個留著吧，我消受不了。”許念冷笑，她心底有數，從住進這屋子開始，趙婆子就抱著這般心思，只是她一直裝傻充楞，才沒給趙婆子機會，如今看他們落難，這人心思竟又活絡起來，叫她一陣惡寒。
“好哇，你不嫁，那今個兒就把欠的房租都給我交上，少一分，我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！”趙婆子臉色青白，怒罵道。
許念從隨身的布包裏掏出一支雲腳珍珠卷須簪“拿去，這簪子夠抵掉這半年的房租了！”
趙婆子眼瞅著那簪子成色極好，定不是人間凡品，立時開眉笑顏，伸手就要接過來。
許意一把將簪子奪走，“姐，這是娘留給你的唯一的遺物了，不能給她！”
許念看著那簪子，語氣淡淡道。“身外之物罷了，人都不在了，又有何留戀的。”
“不...不行..姐姐，這簪子絕不能給她！”許意將簪子背至身後，搖頭後退幾步，這是許念最後的念想，不能給這個狼心的婆娘。
“小意，把簪子給我，姐姐身上已然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了，就當是為了爺爺，讓爺爺體體面面的走吧。”許念朝許意伸出手，眼神中落下不忍。
趙婆子見許念姐弟倆拉拉扯扯的，拉下臉來。“少在這演戲了，容你們住了這麽久，我已經夠仁慈的了，況且那肺癆鬼還死在我屋子裏，倒了黴了，我這屋子還能不能租出去都是個問題。”
“張口閉口的就是肺癆鬼，不會說人話？”宋昭聽不下去，雖說許念欠著這趙婆子小半年的房租理虧，但她這一口一句肺癆鬼，真是缺大德了。
“嘿，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片子，關你什麽事？學什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？”趙婆子白楞了宋昭一眼，轉頭看向許念，惡狠狠道“磨嘰什麽，剛才不是還挺厲害的，這會兒又裝這柔弱模樣給誰看！”
許念雖是在趙婆子面前硬氣了一番，打消了她給自己兒子娶親的念頭，可終究是囊中羞澀，畢竟給爺爺看病已經花去了他們全部的積蓄了，這會兒他們哪裏還有錢繳房租。
“許意，聽姐姐的，把簪子給姐姐好嘛”許念無法，只得硬著頭皮要抵掉娘親留下的簪子。
許意死死的咬住牙，眼角微微發紅，他又何嘗不知道呢...
趙婆子自然看出這對姐弟的窘迫，神情更是得意“要我說啊，許丫頭，大娘也是喜歡你的，要不然，大娘也不會讓你們不交房租，在這住了這麽久，你要是答應嫁給我兒子，這二兩銀子的房租，就當是聘禮了，大娘再給你加二兩，這樣你不就有錢給你爺爺下葬了..”
“不過就是二兩銀子，這般惦記人家如花似玉的大姑娘，要臉不？”宋昭是看不慣這老鴇行為，從布兜裏掏出王管家那會兒給的一兩定金，再加上今日裏自己賺的銀錢，一並扔到趙婆子臉上。
“哎呦..哎呦...你這死丫頭..可疼死老婆子我了..”趙婆子被砸的齜牙咧嘴，尖聲嚎叫，當即就要發作。
蘇安將“見義勇為”的宋昭拉至身後，目光清冷，語氣淡漠道“大娘，拿了錢，就放過這對姐弟吧，那些個莫須有的想法，就別肖想了。”
“昭昭姐姐，這不妥...”許意過意不去，依靠宋昭找到大夫給爺爺看病，他們就已經欠了大人情了，如今宋昭又替他們把房租補上，借了這一時之急，這般恩情，叫他們如何償還。
許念楞住，這..這是...
趙婆子才不顧忌這個，她惦記許念，無非是看在房租的份上，想要撿個大便宜，拖欠的房租已經拿到手了，至於許念，不過就那麽回事罷了，論起來，要配他兒子，許念還是命薄了些。
“我不管你們在幹什麽，今個兒就給我搬走，帶著那肺癆鬼滾出我的屋子，明日我來收房，若是人和鋪蓋還在，我定叫人將你們打出去”趙婆子撿起地上的銀錢，撂下一句狠話，灰溜溜地跑了。
場面忽的尷尬下來，宋昭心中懊悔，剛才一時沖動，都未來得及跟許念商量一番，就這麽替她出了頭，也不知道人家樂不樂意。
“敢問姑娘怎麽稱呼？”許念陡然回神，一切發生的太快，她還不知道這位替她們解圍的姑娘是誰。
“姐，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昭昭姐姐，她人很好的..”許意及時開口，化解當前的尷尬。
“我叫宋昭，許姑娘稱呼我昭昭即可，我同令弟之前有些交情。”宋昭主動出擊，自我介紹起來。
“內弟承蒙昭昭姑娘照顧，今日之事，許念感謝姑娘你出手相助，才沒得叫我著了他人的道兒”許念也是個爽快人，登時便向宋昭道謝。
“許姑娘客氣了，當務之急，還是先把老爺子的事情處理下吧，我手上還有些銀兩，可暫解姑娘之困境..”宋昭說罷便要掏布兜，蘇安按住她的手，沖她搖搖頭。
宋昭不解。
“使不得使不得，昭昭姑娘有心了，爺爺的事情我會另想辦法的。”許念推辭，她雖囊中羞澀，但實在無法安心接受別人的善意。
“許姑娘，在下在這沁沅街上有些人脈，老爺子的事情耽誤不得，若是姑娘放心，我且帶著小意先安頓好老人家，那人既給了期限，姑娘也得早做打算..”蘇安停頓片刻，斟酌著說道。“至於姑娘擔心的銀錢之事，大可不必如此為難，待姑娘他日手頭寬裕，在考慮也無妨..”
“就是啊，許姑娘，還是老爺子的事情要緊，莫要耽擱了。”
許念有些猶豫，她不知眼前這一男一女所謂何人，同自己胞弟又有何關系，更不知為何對她這般大方。
許意反應極快，他立時跪了下來，沖著宋昭和蘇安二人磕了幾個頭，宋昭攔都攔不住，這..這讓她如何消受..
“昭昭姐姐，蘇大夫，你們的大恩大德，許意畢生難忘，今日所欠之情，許意他日加倍奉還。”
蘇安手下用勁，將人拽起來。
許念見狀，饒是她這般剛烈的性子也紅了眼眶，當即就要對著二人行禮。
“許姑娘，無需如此，出門在外，誰還沒有個遇到難事的時候，我解你之圍，也是替自己行善積德，你若一直客氣，真是折煞我了，事不宜遲，還是抓緊收拾東西，安頓好老爺子吧。”
宋昭最受不了古代這動不動就跪下，動不動就行禮的毛病，此時說出這話來，雞皮疙瘩都要冒出來了。
許念也明白情勢不容小覷，不敢貽誤。
四個人各司其職，各自忙碌起來，蘇安帶著許意去街上置辦下葬的東西，宋昭幫著許念，一面拾掇鋪蓋細軟，一面給老爺子擦洗梳理。
蘇安帶許意置辦東西的同時，替她們找好了住的地方，一個小四合院子，帶著兩間房，姐弟倆住在足夠了。
許意和許念堅持要為爺爺守靈一晚，明日再為爺爺下葬，待安排好後，蘇安和宋昭，姍姍歸家。
宋笙在村口等得焦急，平日裏，半下午的，這倆人便回來了，今個兒這是怎麽了，眼瞅著都到吃晚飯的時候了，還不見人。
夜幕中身影若隱若現，宋笙探長了脖子，眼巴巴的張望著。
蘇安也知今日著實晚了些，遂驅趕著牛車，火急火燎的往村裏趕，宋昭雖是內心著急的很，但好在有蘇安在旁，漆黑一路，走起來也毫無懼意。
“昭昭！昭昭！”宋笙終於確認了寵著自己灰頭土臉跑過來的人是宋昭，忙迎了上去。
“今日幹什麽去了，都幾時了，才回來，爹娘都要急死了..”語氣凈是責怪，卻難掩擔憂。
“大哥，我餓了，你就別罵我了，今個兒屬實特殊情況，我待回家後在同你和爹娘細細說來。”宋昭挽著宋笙的胳臂撒嬌，沖蘇安眨眨眼。
“宋笙大哥..”蘇安拱手作揖。
宋笙昨個兒才見這人“輕薄”了自家妹妹，今日相見，些許別扭，幹巴巴的打了聲招呼，抓起背簍，拎著宋昭的耳朵往家裏去。
“大哥...疼..大哥...哎哎哎..”宋昭一路可憐巴巴的求饒，都來不及向蘇安道別。
蘇安一手撫在老黃牛的背上，看著他倆的身影漸行漸遠，下午那會兒，昭昭在自己懷裏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，想起來，便叫他好生心疼憐惜。
怕嚇壞了他的小丫頭，他也不過剛剛只敢淺嘗輒止，這便讓他已經情難自禁，恨不得立馬將人娶回家，藏在屋裏，叫她哭笑玩鬧都只給自己一人相看。
“大黃啊大黃，我何時才能將昭昭娶回家中..”蘇安默念，大黃牛聞聲甩了甩尾巴，發出哞哞的叫聲，似是在回答他的問題，又像是在嘲笑他癡漢模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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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個沒爹沒娘的野雜種，我兒子娶你，是你八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，你還敢說我兒子是累贅！”趙婆子沒成想平日裏看起來柔柔弱弱的許念，這會兒竟支棱起來，口出狂言不說，還將自己心肝兒子貶得是一無是處！
“這福氣，我可不敢要，您還是自己個留著吧，我消受不了。”許念冷笑，她心底有數，從住進這屋子開始，趙婆子就抱著這般心思，只是她一直裝傻充楞，才沒給趙婆子機會，如今看他們落難，這人心思竟又活絡起來，叫她一陣惡寒。
“好哇，你不嫁，那今個兒就把欠的房租都給我交上，少一分，我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！”趙婆子臉色青白，怒罵道。
許念從隨身的布包裏掏出一支雲腳珍珠卷須簪“拿去，這簪子夠抵掉這半年的房租了！”
趙婆子眼瞅著那簪子成色極好，定不是人間凡品，立時開眉笑顏，伸手就要接過來。
許意一把將簪子奪走，“姐，這是娘留給你的唯一的遺物了，不能給她！”
許念看著那簪子，語氣淡淡道。“身外之物罷了，人都不在了，又有何留戀的。”
“不...不行..姐姐，這簪子絕不能給她！”許意將簪子背至身後，搖頭後退幾步，這是許念最後的念想，不能給這個狼心的婆娘。
“小意，把簪子給我，姐姐身上已然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了，就當是為了爺爺，讓爺爺體體面面的走吧。”許念朝許意伸出手，眼神中落下不忍。
趙婆子見許念姐弟倆拉拉扯扯的，拉下臉來。“少在這演戲了，容你們住了這麽久，我已經夠仁慈的了，況且那肺癆鬼還死在我屋子裏，倒了黴了，我這屋子還能不能租出去都是個問題。”
“張口閉口的就是肺癆鬼，不會說人話？”宋昭聽不下去，雖說許念欠著這趙婆子小半年的房租理虧，但她這一口一句肺癆鬼，真是缺大德了。
“嘿，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片子，關你什麽事？學什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？”趙婆子白楞了宋昭一眼，轉頭看向許念，惡狠狠道“磨嘰什麽，剛才不是還挺厲害的，這會兒又裝這柔弱模樣給誰看！”
許念雖是在趙婆子面前硬氣了一番，打消了她給自己兒子娶親的念頭，可終究是囊中羞澀，畢竟給爺爺看病已經花去了他們全部的積蓄了，這會兒他們哪裏還有錢繳房租。
“許意，聽姐姐的，把簪子給姐姐好嘛”許念無法，只得硬著頭皮要抵掉娘親留下的簪子。
許意死死的咬住牙，眼角微微發紅，他又何嘗不知道呢...
趙婆子自然看出這對姐弟的窘迫，神情更是得意“要我說啊，許丫頭，大娘也是喜歡你的，要不然，大娘也不會讓你們不交房租，在這住了這麽久，你要是答應嫁給我兒子，這二兩銀子的房租，就當是聘禮了，大娘再給你加二兩，這樣你不就有錢給你爺爺下葬了..”
“不過就是二兩銀子，這般惦記人家如花似玉的大姑娘，要臉不？”宋昭是看不慣這老鴇行為，從布兜裏掏出王管家那會兒給的一兩定金，再加上今日裏自己賺的銀錢，一並扔到趙婆子臉上。
“哎呦..哎呦...你這死丫頭..可疼死老婆子我了..”趙婆子被砸的齜牙咧嘴，尖聲嚎叫，當即就要發作。
蘇安將“見義勇為”的宋昭拉至身後，目光清冷，語氣淡漠道“大娘，拿了錢，就放過這對姐弟吧，那些個莫須有的想法，就別肖想了。”
“昭昭姐姐，這不妥...”許意過意不去，依靠宋昭找到大夫給爺爺看病，他們就已經欠了大人情了，如今宋昭又替他們把房租補上，借了這一時之急，這般恩情，叫他們如何償還。
許念楞住，這..這是...
趙婆子才不顧忌這個，她惦記許念，無非是看在房租的份上，想要撿個大便宜，拖欠的房租已經拿到手了，至於許念，不過就那麽回事罷了，論起來，要配他兒子，許念還是命薄了些。
“我不管你們在幹什麽，今個兒就給我搬走，帶著那肺癆鬼滾出我的屋子，明日我來收房，若是人和鋪蓋還在，我定叫人將你們打出去”趙婆子撿起地上的銀錢，撂下一句狠話，灰溜溜地跑了。
場面忽的尷尬下來，宋昭心中懊悔，剛才一時沖動，都未來得及跟許念商量一番，就這麽替她出了頭，也不知道人家樂不樂意。
“敢問姑娘怎麽稱呼？”許念陡然回神，一切發生的太快，她還不知道這位替她們解圍的姑娘是誰。
“姐，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昭昭姐姐，她人很好的..”許意及時開口，化解當前的尷尬。
“我叫宋昭，許姑娘稱呼我昭昭即可，我同令弟之前有些交情。”宋昭主動出擊，自我介紹起來。
“內弟承蒙昭昭姑娘照顧，今日之事，許念感謝姑娘你出手相助，才沒得叫我著了他人的道兒”許念也是個爽快人，登時便向宋昭道謝。
“許姑娘客氣了，當務之急，還是先把老爺子的事情處理下吧，我手上還有些銀兩，可暫解姑娘之困境..”宋昭說罷便要掏布兜，蘇安按住她的手，沖她搖搖頭。
宋昭不解。
“使不得使不得，昭昭姑娘有心了，爺爺的事情我會另想辦法的。”許念推辭，她雖囊中羞澀，但實在無法安心接受別人的善意。
“許姑娘，在下在這沁沅街上有些人脈，老爺子的事情耽誤不得，若是姑娘放心，我且帶著小意先安頓好老人家，那人既給了期限，姑娘也得早做打算..”蘇安停頓片刻，斟酌著說道。“至於姑娘擔心的銀錢之事，大可不必如此為難，待姑娘他日手頭寬裕，在考慮也無妨..”
“就是啊，許姑娘，還是老爺子的事情要緊，莫要耽擱了。”
許念有些猶豫，她不知眼前這一男一女所謂何人，同自己胞弟又有何關系，更不知為何對她這般大方。
許意反應極快，他立時跪了下來，沖著宋昭和蘇安二人磕了幾個頭，宋昭攔都攔不住，這..這讓她如何消受..
“昭昭姐姐，蘇大夫，你們的大恩大德，許意畢生難忘，今日所欠之情，許意他日加倍奉還。”
蘇安手下用勁，將人拽起來。
許念見狀，饒是她這般剛烈的性子也紅了眼眶，當即就要對著二人行禮。
“許姑娘，無需如此，出門在外，誰還沒有個遇到難事的時候，我解你之圍，也是替自己行善積德，你若一直客氣，真是折煞我了，事不宜遲，還是抓緊收拾東西，安頓好老爺子吧。”
宋昭最受不了古代這動不動就跪下，動不動就行禮的毛病，此時說出這話來，雞皮疙瘩都要冒出來了。
許念也明白情勢不容小覷，不敢貽誤。
四個人各司其職，各自忙碌起來，蘇安帶著許意去街上置辦下葬的東西，宋昭幫著許念，一面拾掇鋪蓋細軟，一面給老爺子擦洗梳理。
蘇安帶許意置辦東西的同時，替她們找好了住的地方，一個小四合院子，帶著兩間房，姐弟倆住在足夠了。
許意和許念堅持要為爺爺守靈一晚，明日再為爺爺下葬，待安排好後，蘇安和宋昭，姍姍歸家。
宋笙在村口等得焦急，平日裏，半下午的，這倆人便回來了，今個兒這是怎麽了，眼瞅著都到吃晚飯的時候了，還不見人。
夜幕中身影若隱若現，宋笙探長了脖子，眼巴巴的張望著。
蘇安也知今日著實晚了些，遂驅趕著牛車，火急火燎的往村裏趕，宋昭雖是內心著急的很，但好在有蘇安在旁，漆黑一路，走起來也毫無懼意。
“昭昭！昭昭！”宋笙終於確認了寵著自己灰頭土臉跑過來的人是宋昭，忙迎了上去。
“今日幹什麽去了，都幾時了，才回來，爹娘都要急死了..”語氣凈是責怪，卻難掩擔憂。
“大哥，我餓了，你就別罵我了，今個兒屬實特殊情況，我待回家後在同你和爹娘細細說來。”宋昭挽著宋笙的胳臂撒嬌，沖蘇安眨眨眼。
“宋笙大哥..”蘇安拱手作揖。
宋笙昨個兒才見這人“輕薄”了自家妹妹，今日相見，些許別扭，幹巴巴的打了聲招呼，抓起背簍，拎著宋昭的耳朵往家裏去。
“大哥...疼..大哥...哎哎哎..”宋昭一路可憐巴巴的求饒，都來不及向蘇安道別。
蘇安一手撫在老黃牛的背上，看著他倆的身影漸行漸遠，下午那會兒，昭昭在自己懷裏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，想起來，便叫他好生心疼憐惜。
怕嚇壞了他的小丫頭，他也不過剛剛只敢淺嘗輒止，這便讓他已經情難自禁，恨不得立馬將人娶回家，藏在屋裏，叫她哭笑玩鬧都只給自己一人相看。
“大黃啊大黃，我何時才能將昭昭娶回家中..”蘇安默念，大黃牛聞聲甩了甩尾巴，發出哞哞的叫聲，似是在回答他的問題，又像是在嘲笑他癡漢模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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